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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精准指控犯罪,她制作了20万多字的审查报告
时间:2024-03-24 10:13来源:福建法治报责任编辑:李笑颖

谈起怎么走上检察职业这条道路,福建省厦门市检察院第二检察部副主任张枥文的心里有一个“追逐光”的故事。

幼时,她最喜欢外婆那一身“豆沙绿”检察制服,常幻想自己穿上它的那一天。耳濡目染下,她在心中埋下了一颗理想的“种子”。儿时,透过《一号法庭》这部电视剧,她为剧中检察官无畏艰难、维护正义的形象所痴迷,心中那颗理想的“种子”喷薄而出。长大后,读了书,学了法……“豆沙绿”已换成了“检察蓝”,而她也成为了一名检察官。

从检15年,从一名普通的检察干警成长为全国优秀公诉人,她带着一腔正义感和对检察事业的热爱,一头扎进了“追逐光”的道路,并“成为光”。

责任与治理

“与其他司法机关相比,我们的不同体现在哪里?”这是张枥文常常在思考的问题,“保护更多的法益不受侵害,也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2022年初,在办理一起非法买卖枪支案件时,张枥文发现,本案中涉及到的非法枪支都是通过一家外地物流公司直接寄递的。这些违禁品为什么会堂而皇之地流入全国各地?为什么寄递三项制度(收寄验视、实名收寄、过机安检)没有拦截住违禁品?这些问题引起了张枥文的注意。


她立即向领导汇报了背后的隐患,并多次前往当地开展调研,走访物流公司和监管部门以及厦门市交通运输局、邮政管理局、商务局等相关部门了解寄递流程,全面摸排寄递新业态安全监管方面存在的问题。

在外地的一次现场调研中,张枥文仔细查看安检机构造、运行方式,特别是安检员检查违禁品的显示屏,一探究竟后与值班的安检员展开了深入对话:“你一天要工作多长时间?”“在安检机里发现过违禁品吗?”“长时间工作,盯着安检机屏幕,能保持全神贯注吗?”……


3个月后,调研组与相关监管部门对这个问题有了深入认识。厦门市检察院通过制发3份检察建议,向当地监管部门提出建章立制、堵塞监管漏洞的建议;2022年3月,厦门市检察院与市邮政管理局共同制定《关于共同推进维护寄递安全监督、防范化解寄递风险工作的工作指引》,加强寄递渠道安全管理;2022年7月,厦门市检察院与市公安局、市邮政管理局开展加强寄递安全管理联合行动,助推诉源治理……据悉,该案的相关工作做法被还评为最高检落实“七号检察建议”典型事例、3份检察建议被评为全省检察机关“2022年十佳优秀社会治理检察建议”。

人文关怀与将心比心

“将心比心”,是张枥文一直记在心上的词,也是她在办案中经常做的。“要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立足于当事人的实际情况来思考,才能真正将法理情相融合。”张枥文说。

谈起曾经办理过的一家民营企业拒不支付劳动报酬一案,张枥文仍记忆深刻。


“根据侦查机关移送的事实,该企业拖欠20余名工人20余万元。”张枥文在翻阅案卷时,还注意到一份劳动仲裁裁决书的文号是“XX之一”,“有之一,难道还有之二吗?”。想到这里,张枥文主动向侦查机关提出疑点,并引导补充侦查。果不其然,该企业的公司还有另一家分工厂,也拖欠了50多名工人的工资。

“一般情况下,拒不支付劳动报酬行为,严重损害了群众利益,已经涉嫌犯罪,我们会对犯罪嫌疑人提起公诉。”可在张枥文见到犯罪嫌疑人时发现,起诉并不是本案的“最优解”。

“这家公司其实并不是说经营不下去,只是一时出现资金周转困难,为了能够凑钱支付工人的工资,该企业负责人白天忙完公司的事情,晚上就去开滴滴赚钱。”核实这一情况后,张枥文多次拜访了工人代表,积极促进犯罪嫌疑人与工人达成支付工资协议,分期支付工资方案。多次调解后,工人们也理解了对方的难处,愿意达成和解协议,80余名工人收到了工50万余元的工资欠款。

这起案件虽小,但是给张枥文的触动却是极深的。“因为你的工作,维护了劳动者合法权益,也维护了微小企业今后的正常生产经营,这就是一种幸福感的来源,也是司法温度的体现。”她说。

办案“求极致”

在“高质效办好每一个案件”的要求下,检察机关要实现“治罪”,更要兼顾“治理”,这也是张枥文一直以来的价值追求。“不能就案办案,而是要通过案件的办理,真正地化解社会矛盾。”张枥文说。


2018年,张枥文牵头办理一起涉嫌寻衅滋事案件,犯罪嫌疑人一直“零口供”。为此,张枥文和专案组成员多次深入现场调查取证,并会同侦查机关部门组织案情会商,从犯罪嫌疑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入手,让嫌疑人敞开心扉,自愿说出事实经过。最终,张枥文制作了20万多字的审查报告,精准地指控了犯罪。

如何突破“零口供”?张枥文办案有自己的“方法论”。她觉得,检察官不应只是对刑法理论条文了如指掌、对案件如何适用法条驾轻就熟。“更多时候,我们更应该代入当事人可能所处的境地,再进一步和他们沟通对话,想方设法帮他们重回正轨。”张枥文说,检察官不应将自己同犯罪嫌疑人对立起来。


在办案之外,张枥文还作为厦门市检察机关讲师团成员多次到厦门大学、机关单位、企业、社区等开展宣讲,通过以案释法、普法宣传,让更多群众认识到,法律是必须遵循的行为规范。正如她所说的,“如果当事人知道犯罪的代价,就不会轻易去犯罪了。”

在未来,张枥文希望继续加强理论学习,积累司法实践经验,以更高、更广的视野,主动将案件办理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大局,高质效办好每一个案件,让人民群众可感受、能感受、感受到公平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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