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海晏、天朗气清”,这是中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期盼,也是一项伟大的时代使命。当“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进入历史交汇期的关键时刻,一场史无前例的专项斗争也正式拉开序幕。
2018年1月,一场为期三年、集党和国家之力、动员全社会参与的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以雷霆万钧之势在全国展开。
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审时度势,站在“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进入历史交汇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战略高度,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
在人类社会的发展史上,黑恶势力是文明之殇、社会之痛,在很多国家都不同程度地存在。如何破解黑恶势力顽疾,始终是一个世界性难题。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铲除了旧社会残存下来的黑恶势力,而黑恶毒瘤,在各种内外部因素作用下,也常死灰复燃,虽经多次打击整治,依然除而不绝、打而不尽。
随着经济社会发展,黑恶势力犯罪在我国也出现了新动向:操控基层选举、侵占农村资源,一些黑恶势力把持基层政权,不断向政治领域渗透;“套路贷”、裸聊敲诈、恶意索赔,黑恶势力不断向网络延伸,向新行业、新领域扩张,严重损害了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如果任由黑恶势力蔓延,将会成为危害社会稳定,乃至失去民心、动摇党的执政根基的重大隐患。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举旗定向,作出决断部署。扫黑除恶,这是以“中国之治”破解世界难题而发起的一场专项斗争。
扫黑除恶上升为国家行动,广度前所未有、深度前所未有、力度前所未有,从以往的“打黑除恶”,到这一次的“扫黑除恶”,一字之变,意义深远。
一场斗争需要明确的方向与目标,在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启动伊始,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就明确要求:要聚焦涉黑涉恶问题突出的重点地区、重点行业、重点领域,打击的锋芒要始终对准群众反映最强烈、最深恶痛绝的各类黑恶势力违法犯罪。
黑恶不除,民不安,国不宁。
向黑恶势力亮剑,等不得,慢不得。
党中央一声号令,各地区、各部门动若风发,扫黑风暴席卷全国。
山西“柳林首富”陈鸿志涉黑案
2018年7月21日,山西警方出动上百警力,将柳林县煤炭大酒店团团包围。在首都北京,一次秘密抓捕行动也在同步进行,煤炭大酒店的所有者,“柳林首富”陈鸿志在自家的地下室被警方抓获。
陈鸿志,吕梁市柳林县人。2003年,28岁的陈鸿志开始做煤炭生意,在十几年时间内,陈鸿志成为了拥有资产上百亿的“柳林首富”。然而,白手起家的背后,陈鸿志走的却是一条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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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建“保安队”暴力开路
强夺他人煤矿承包经营权
柳林县位于吕梁山西麓,煤炭资源十分丰富,尤其以盛产优质主焦煤而闻名全国。上世纪90年代末,随着煤炭价格的持续上涨,陈鸿志发现要发财就得开煤矿,开煤矿就得把富矿占为己有。从2003年转行开始,陈鸿志就组建了一支私人“保安队”。
2007年,邓家洼村村民邓抵树,因为不同意陈鸿志承包本村煤矿,被陈鸿志的“保安队”入户围打,造成全身七处骨折,落下了终身残疾。在柳林县,谁挡了陈鸿志的财路,“保安队”就会出手伤人。
暴力开路、打字当头、赔偿了事,陈鸿志涉黑组织先后拿下了柳林多座村办煤矿的承包经营权。在柳林县,只要他看上的煤矿,其他的合法经营者不肯让出,陈鸿志涉黑组织就以暴力手段制造安全生产事故来达到目的。
2009年,一路巧取豪夺的陈鸿志正式组建了山西凌志集团,拥有了4座主体煤矿、4座洗煤厂和综合购物商厦、五星级酒店等一大批产业,完成扩张与积累的陈鸿志,还披上了合法经商的外衣,不但被评为“山西省优秀企业家”,还当上了柳林县人大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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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老大”逼走镇党委书记
把持基层政权套上合法外衣
随着资产和财富的不断扩张,陈鸿志不再仅仅满足于以黑养商、赚取黑财。在办案人员缴获的这本日记中,记录着他的新目标,“要着手谋划孟门明年的换届选举并做相关准备工作”、“孟门李某某(副镇长)可以当人大主任、高某可以搞政协”。
为了向乡镇一级的领导岗位大量安插自己人以便牟取更多的资源,陈鸿志要求时任镇党委书记陈秋平按照他的意见进行人事安排。在遭到陈秋平明确的拒绝和抵制之后,陈鸿志当即威胁陈秋平不听话、就走人。
这一次聚会之后,陈秋平发现自己遭到了孤立,很多人都躲着他,在乡镇竟然难以开展工作了。
在陈鸿志的威逼之下,陈秋平最终选择了辞职,黑老大逼走镇党委书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就这样真实地发生了。
“群众反映最强烈、最深恶痛绝”的黑恶势力犯罪,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为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确立的鲜明打击目标。陈鸿志案暴露出当前黑恶势力犯罪的一个新趋势,随着经济社会发展,黑恶势力已经不再是仅仅从事违法犯罪活动,很多涉黑组织都已套上了合法的外衣,白中有黑、黑中有白。
为了落实党中央的决策部署,把打击锋芒对准重点和焦点,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一经启动就把剑锋直指11类黑恶势力,包括:把持基层政权、利用家族宗族势力横行乡里、煽动村民闹事、强揽工程、欺行霸市、操纵经营黄赌毒、非法高利放贷、插手民间纠纷、组织和雇佣网络“水军”在网上威胁、恐吓、滋扰等、对矿产资源私挖滥采的矿霸、跨国跨境的黑恶势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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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黑组织近80人犯罪案件91起
挂牌督办16个月终宣判
扫除群众“反映最强烈、最深恶痛绝”的黑恶势力,办案是关键。2018年6月,全国扫黑办建立落实重大涉黑案件挂牌督办制度,确保党中央的要求落实在执法办案的主战场上,确保专项斗争始终在法治的轨道上前行。
陈鸿志涉黑案被列为全国扫黑办挂牌督办案件,公安部、最高人民检察院对案件联合督办,山西省对此案提级管辖、异地查办。经查明,陈鸿志涉黑组织成员近80人,犯罪案件多达91起,共涉及18个罪名,其中故意伤害6起,致1人死亡。
2019年11月5日,历经近16个月的查办突破,陈鸿志涉黑案终于迎来了宣判的一刻。
法官在宣判现场宣布,被告人陈鸿志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缓期2年执行。
这是一场力度前所未有的大扫除与大净化。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重大战略决断引领专项斗争的正确方向,三年来,全国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领导小组先后召开3次全国推进会,贯彻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全国扫黑办挂牌督办111起重大涉黑案件,推动出台9个法律政策文件,确保专项斗争沿着战略方向从强大声势向压倒性态势持续挺进。
安徽蚌埠“刘氏兄弟”涉黑案
扫黑除恶,事关社会大局稳定和国家长治久安,事关人心向背和基层政权巩固。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战略高度明确指出,把扫黑除恶和加强基层组织建设结合起来,既要打击黑恶势力犯罪,也要有效铲除黑恶势力滋生土壤。
铲除毒瘤,根治土壤,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将侵害群众利益、欺压残害百姓的“村霸”和宗族恶势力列为了重点打击对象。农村黑恶势力把控基层政权,侵蚀党的执政根基,基础不牢,就会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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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规模非法采矿建30亩地宗祠
四兄弟横行乡里欺压百姓
开山炸石、漫天尘雾,晴天不见日、雨天下黄泥。从2004年开始,大规模、有组织的非法采矿就在安徽省蚌埠市新城口村疯狂上演,村民们的日子从此变成了烟尘四起、难见天日,苦不堪言。
日子过得难,村民们却是敢怒不敢言。在这里开山采石的第一大户是新城口村的刘氏四兄弟,老二刘兆本已经在村里当了十几年的村支书,同村的老百姓住着危房,靠山吃山的刘氏四兄弟却家财雄厚。
这个占地30亩的刘氏宗祠,就是刘氏兄弟私人家产之一,由三进殿组成的刘氏宗祠飞檐斗拱,颇有些气派。2016年,刘氏四兄弟为了建自家的宗祠,把村民们在这里的100多座祖坟全部强行迁走。
共产党执政的人民天下,决不允许“南霸天”“北霸天”横行乡里,欺压百姓。打掉刘氏四兄弟黑恶势力,成为了安徽省打响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第一枪”,通过追查刘氏四兄弟涉黑线索,公安机关累计破获刑事案件122起,抓获105人,依法认定涉黑组织成员35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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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班子两种身份
精心“围猎”编织“关系网”
在新城口村,老大刘兆水的家正对着村委会的大门,另外三兄弟的家也都紧挨着,村委会被他们四兄弟的宅子包裹在了中间,村民平常去村委会办事,却很难找到刘兆本,可是从2005年到2018年,刘兆本在新城口村村支书的位置上已经连任了13年。
村两委班子成员既是村干部,同时也在刘氏四兄弟的公司任职,一套班子两种身份,攫取的资源是村集体的,获得的利益却是刘氏家族的。基层政权被操控在刘氏兄弟的黑手之中,上级党组织的审查和监督为何不起作用呢?
在多年来炸山破石的同时,刘氏兄弟也精心编织出一张“关系网”。
基层组织被刘氏四兄弟“围猎”“寻租”,横行乡里却“一路绿灯”。在这样一种畸形的基层生态下,四兄弟中老大当上了省人大代表、老二是市人大代表、老三是市政协委员。
把扫黑除恶与反腐败斗争和基层“拍蝇”结合起来,这是党中央对专项斗争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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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厉打击“村霸”惩治腐败
94名公职人员被查处
2018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指出:要严厉打击“村霸”、宗族恶势力和黄赌毒背后的腐败行为,既要打掉黑恶势力,也要惩治群众身边的腐败行为。
在刘氏四兄弟涉黑案中,纪检监察机关依纪依法查处公职人员94名,其中45人是乡科一级的干部。
2019年12月16日,安徽省蚌埠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刘氏四兄弟”黑社会性质组织案作出终审宣判,主犯刘氏四兄弟以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非法采矿、聚众斗殴、敲诈勒索等22项罪名,分别被判处25年至20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刘氏四兄弟黑恶势力起于基层、长于村社,把持基层政权,侵蚀基层组织。“村霸”“乡霸”利用家族、宗族势力横行乡里、称霸一方,并不是个别地区的个别现象。
针对农村涉黑涉恶问题新动向,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明确指出,把扫黑除恶和加强基层组织建设结合起来,是铲除黑恶势力滋生土壤的治本之策、关键之举。
扫黑无死角,除恶全覆盖。在扫黑重拳持续重击之下,黑恶势力也企图隐身变色、躲避锋芒,“骨头案”“钉子案”逐渐累积、瓶颈显现,专项斗争在开展一年之后,开始进入“深水区”和“攻坚期”。
2019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法工作会议上指出:“要咬定三年为期目标不放松,分阶段、分领域地完善策略方法、调整主攻方向,保持强大攻势。要紧盯涉黑涉恶重大案件、黑恶势力经济基础、背后‘关系网’‘保护伞’不放,在打防并举、标本兼治上下真功夫、细功夫,确保取得实效、长效。”
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发出再进军的总动员令。为了贯彻党中央“分阶段、分领域完善策略方法、调整主攻方向”的重大部署,全国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领导小组制定了“一年打击遏制、两年深挖根治、三年长效常治”的时间表,推动扫黑除恶咬定目标、进行到底。
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加强党的领导是能否取得完胜的根本保证。攻坚,需要非常之力,各级党委政府高位推动、主要领导靠前指挥必不可少。
为了有力保障政法机关依法办案,排除案件深挖彻查的阻力,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明确要求,各级党委和政府主要负责同志要勇于担当,敢于碰硬,旗帜鲜明支持扫黑除恶工作。
江西宜黄特大持枪暴力犯罪团伙覆灭始末
2018年上半年,江西省公布了公众安全感和扫黑除恶满意度调查结果,抚州市宜黄县在全省排名靠后。江西省和抚州市两级党委政府高度重视,要求必须查清宜黄群众对什么不满意。
调查发现,与陈辉民、陈辉发团伙相关的案件多达62起,涉及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聚众斗殴、寻衅滋事、强迫交易、非法买卖枪支等,共致6人死亡、3人重伤,暴力特征和社会危害在江西省罕见,这其中,代号“7·7”的持枪杀人案最为反常。“7·7”案件发生在2005年7月7日,陈辉民持枪将一个同伙枪杀,最终却以过失致人死亡罪仅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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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恶14年还逍遥法外
深挖涉黑案背后“保护伞”
一个持枪暴力犯罪团伙作恶14年之久,却至今没有被依法铲除,陈氏兄弟背后的社会关系网显然非同寻常。要斩断这样一个黑色链条,需要自上而下的强力推动。
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开始之后,省市县乡村五级书记亲自抓,党政同责,层层传导压力,成为了攻坚疑难案件的重要抓手。把扫黑除恶作为“一把手”工程,由各级党委书记带头履行第一责任人职责,充分发挥党的领导的政治优势和组织优势,统筹各方面资源和力量。
2018年7月12日,在中共抚州市委的这间办公室,由市委书记主持召开了一次级别为绝密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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缴获枪支触目惊心
45名党员干部被查处
2018年7月14日凌晨3点,抚州警方雷霆出击,主犯陈辉民、陈辉发以及30多名主要组织成员全部落网。此案缴获的枪支、弹药和管制刀具让人触目惊心。
深挖彻查这起涉黑大案背后的“保护伞”,是整个案件的最大难点。为了破除阻力,做到不漏一人一罪,江西省委主要领导到办案一线实地了解案情。
坚持党的领导,自上而下,高位推动,再大的“保护伞”也遮不了、挡不住。涉案的10名“保护伞”最终被依法判刑,45名党员干部受到党纪政务处分。
2020年6月5日,江西省高院维持一审原判,陈辉民犯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杀人罪等20项罪名,被依法判处死刑。这个盘踞在江西宜黄14年之久,残害群众、称霸一方的黑社会性质组织终于在扫黑风暴中得到了应有的严惩。
黑恶势力坐大成势,必然有“保护伞”为其撑腰;黑恶势力屡打不绝,必然有“关系网”为其庇护。全面从严治党、全面依法治国,是扫黑除恶进行到底、荡尽黑恶的决胜底气。
“湖南新晃操场埋尸案”侦办幕后
2019年6月18日,湖南新晃,细雨濛濛。在新晃一中的操场上,一台大型挖掘机正在不停地刨挖,一个被深埋16年的惊人真相即将重见天日。
受害人邓世平女儿邓铃:你可以想象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就是说大家都在挖我的父亲,找我的父亲。
父亲去哪了?这是萦绕在邓铃心头16年的伤痛。2003年春节前夕,父亲邓世平像往常一样去新晃一中上班,从这一天起,邓铃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父亲。
那时,邓世平正负责监督学校操场的土建工程质量,承包这项工程的是时任新晃一中校长黄炳松的外甥杜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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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家姐弟一封举报信
16年积案重见天日
邓世平的家人怀疑邓世平已经遇害,尤其是在邓世平失踪后,杜少平紧急填埋了操场上的两个大坑,更是可疑。他们把相关线索提供给了新晃县公安局,但结果却是杜少平安然无恙、邓世平生死不明。
16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这个原本温暖的家变成了邓家姐弟冰冷的回忆。
2019年,随着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在全国范围内纵深推进,中央扫黑除恶第16督导组进驻湖南,这让看不到希望的姐弟俩重新燃起了找到父亲的念头。
2019年4月30日,邓铃重新拾起那段不愿回首的记忆,给中央督导组写了一封举报信。她没有想到的是,这起16年杳无音信的陈年积案随着这封信的寄出,很快就有了回音。
就在这封信寄出的一周之后,党中央对专项斗争深挖黑恶势力背后的“保护伞”再次提出了新要求。
2019年5月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公安工作会议上强调:对违纪违法问题,要始终保持“零容忍”,不管是“老虎”还是“苍蝇”,无论是黑恶势力等违法犯罪的“保护伞”,还是群众身边的“微腐败”,都要依纪依法严肃查处。
“零容忍”,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严惩“保护伞”与“微腐败”的明确要求,为执法办案提供了根本遵循。
2019年5月31日,湖南怀化警方对杜少平“操场埋尸案”正式立案侦查。案件的头号问题是:如果邓世平已经死亡,遗骸在哪里?
16年的时间已经过去,证据灭失,证人离世,口供为零,而要在一个学校操场上破土寻找一具陈年尸骨,会产生怎样结果和影响呢?
把整个操场翻挖一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失踪16年的邓世平是不是被埋在操场之下?专案组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受害人邓世平女儿邓铃:挖了一天一夜,我在家里坐立不安,到了(第二天)下午5点多钟,突然一下所有的人都围过去,我就开始紧张了。
时任湖南省怀化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肖典文:当时我们就发现有一个头颅骨,就提出了将近一个人体的全部组织,主要是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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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铁证放声嚎哭
杀人者杜少平心理崩溃
从尸骨提取的DNA鉴定结果确认,死者正是失踪16年的邓世平。尸骸就是铁证,犯罪嫌疑人杜少平的心理防线很快被警方突破,供述了2003年因工程质量问题与邓世平发生矛盾,杀人埋尸的全部犯罪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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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杀人却脱罪16年
警方调查挖出背后“关系网”
“操场埋尸案”轰动全国,掩藏在地下的不仅是邓世平的尸骨,还有一张帮助杜少平脱罪16年的“关系网”。
为了彻查“操场埋尸案”背后的“保护伞”,全国扫黑办工作组先后四下湖南,现场督办。湖南省、怀化市两级党委领导靠前指挥,统一部署,启动了纪检监察机关与政法机关“一案双班”的同步办案模式,要求坚决破除阻力,一查到底。相关证据指向了这起案件背后的关键人物黄炳松,时任新晃一中校长的黄炳松正是“操场埋尸案”“关系网”的枢纽人物,在新晃县县城这个熟人社会里,作为一所重点中学校长的黄炳松有着深厚的人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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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命案当儿戏
19名公职人员被处理
在先后两次收下共计1万元的现金后,杨军利用自己担任新晃县公安局政委的职务便利,故意隐瞒证据,勾结市县两级办案人员不予立案。在金钱、人情和关系的扭曲之下,受害人沉冤地下,杀人者逍遥法外,一起杀人案被定性为了失踪。
真相深埋地下16年,但罪恶无法掩盖,正义不会沉默。“操场埋尸案”背后的“保护伞”最终被全部挖出,涉及省、市、县三级19名失职渎职公职人员被依纪依法处理。杨军因犯徇私枉法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
服刑人员杨军:我就安心服从判决,安心接受改造,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态,说实在话,我们现在说自己的事,我们自己要扛,自己的罪自己去偿。
2020年1月20日,犯故意杀人罪的杜少平被依法执行死刑,受到了法律应有的严惩。
新晃一中原校长杜少平的舅舅黄炳松:这是他罪有应得,也给我们家族带来耻辱,我错就错在了把人命关天这一个大事看轻了。
埋尸案尘埃落定,违法者终被法律制裁,含冤者真正入土为安。邓家姐弟收起了16年来祖孙三代写下的一封封举报信,开始了新的生活。
扫黑除恶,民心所向;公平正义,民之所望。这是一场国家行动,更是一个民心工程,决胜之心爆发出雷霆之势,数据无言、但最有说服力。三年来,全国共依法打掉涉黑组织3644个,涉黑涉恶犯罪集团11675个,数量超过前十年的总和。
“打伞破网”、正风肃纪,惩治群众身边的腐败,有力净化了政治生态;治乱清源、强基固本,让行业乱象得到有效整治、“村霸”问题基本肃清。
从决断、决战到决胜,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扫黑除恶专项斗争推进力度之大、触及链条之深、涉及范围之广、社会反响之好,前所未有。扫黑除恶专项斗争扫掉的是黑恶势力,赢得的是党心民心。
打赢扫黑除恶专项斗争这场攻坚战,最根本的是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攻克黑恶犯罪这一世界性顽疾,为的是扫出清风正气,扫出朗朗乾坤,让人民安居乐业、让社会安定有序、让国家长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