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点完成了。”8月18日晚20时15分,收到同事发来的照片,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蔡晓蔡松了口气。
抬头看了一眼吊瓶,蔡晓蔡准备合眼休息一会儿,不料微信又响了起来,传来了专案组的工作动态。没有犹豫,蔡晓蔡拿起手机又投入到工作中......
蔡晓蔡是福建省厦门市公安局莲前派出所办案队队长。8月17日,他突发急性肠胃炎,第二天仍坚持前往河北唐山抓捕逃犯。这期间,他早上在外跑,边吃药边摸排逃犯情况,下午去医院打点滴,晚上回酒店细化抓捕方案,顺利完成了抓捕任务。
这种拼搏的铁汉作风,是蔡晓蔡身上特有的。16年从警生涯,蔡晓蔡身上留下了5处疤痕,每一处疤痕都是他追缉毒贩、赌犯时留下的。
“民警抓犯人哪有不受伤的。”对于这些疤痕,蔡晓蔡早已习以为常。
挂着吊瓶,他发了几百条微信
“嫌疑人的车辆、家庭背景都要提前摸排清楚,抓捕时才不会有意外情况。”正交代着工作,蔡晓蔡突然疼得直不起腰来。
“是不是肚子又疼了,再去医院打点滴吧。”同事关心地问道。蔡晓蔡摇了摇头,只说了句“晚点去”,就又投入工作中。
这是蔡晓蔡突发急性肠胃炎的第三天,三天来他一直坚守在岗位上。8月17日,蔡晓蔡临时接到任务,隔天要前往河北唐山抓捕逃犯。当晚,他突然肚子疼痛不已。考虑到派出所近期正在进行文明创建相关工作,十分繁忙,蔡晓蔡婉拒了同事前来增援的好意,咬着牙坚持出发了。
在飞机上,他疼得满身是汗,下飞机交接好工作后,才去医院看病。经诊断是急性肠胃炎,他需要连续3天输液治疗。躺在病床上的蔡晓蔡顾不上休息,一边通过微信、电话对接抓逃工作,一边安排同事去逃犯住所周围踩点。
3个小时的点滴时间,蔡晓蔡始终抱着手机,发了几百条微信,接听了10余个电话,只合眼休息了一会。19日一早,他就赶到属地派出所对接、摸排嫌疑人情况。
抓捕行动定在20日早上7时,逃犯张某所住的小区在郊区农村,情况复杂,生人进入小区容易被人发现,很可能打草惊蛇。19日晚,从医院回来的蔡晓蔡继续伏案工作。
“我们计划兵分三路,分批进入小区。两队人员守住楼栋出入口,我和属地所民警负责敲门抓捕。”蔡晓蔡说道。细化抓捕方案、制定审讯提纲,蔡晓蔡忙碌到深夜。“当天晚上,我给蔡晓蔡打视频电话,询问他的身体情况。他只说自己没事,但我看到他桌上摆着两盒药,手上还有打点滴时留下的胶布。”莲前派出所综合科科长吴瑞珍说。
临出发抓捕时,蔡晓蔡仍然有些腹痛,吃了肠炎宁止疼。由于准备充足,抓捕行动很顺利。细心的蔡晓蔡还考虑到张某的孩子年纪尚小,抓捕时尽量减小动静,在不惊动孩子的情况下,成功将张某抓获。之后,蔡晓蔡顾不上休息,继续审讯、做笔录,直到当晚11时才完成审讯工作。
43次审讯,攻破嫌疑人心防
把每一起案件办成铁案,这是同事们给蔡晓蔡最多的评价。在12年的办案经历中,蔡晓蔡遇到了不少“零口供”嫌疑人。
2012年,辖区发生一起冒充高富帅求偶的诈骗案件,当时这类案件发案少、没有经验可以借鉴,而嫌疑人谎称双方是借贷关系,不承认诈骗。
蔡晓蔡自己摸索出一套办案经验,从嫌疑人虚构的“人设”入手,寻找碎片化证据,剥开嫌疑人虚假身份,组成完整证据链。尽管嫌疑人“零口供”,最终也被定罪。
这起案件也成为思明区公安分局的经典案例,之后有民警碰到类似案件,都会向蔡晓蔡求教。
2019年4月,蔡晓蔡作为专案组组长,牵头负责一起“套路贷”案件。“这起案件涉案人员多,证据收集困难,光是一名受害人的笔录就有83页,梳理了上千条银行流水。”蔡晓蔡说。
“套路贷”案件人员分散,组织架构复杂,想要准确挖出人员信息,困难重重,该从何下手?蔡晓蔡另辟蹊径,从报警记录着手,梳理出16起相关警情。但是,这些涉案人员对外都是用外号,没有准确身份信息。蔡晓蔡一一调取执法记录仪,从现场视频中找寻涉案人员。
“视频中每个涉案人员的对话、动作,都代表着他在团伙中的地位和作用,需要反复查看辨别。”蔡晓蔡说。
“套路贷”案情错综复杂,审讯时,许多嫌疑人心存侥幸不肯交代,想要把这样的案件办成铁案,着实需要下一番功夫。“有的嫌疑人,我审讯了43次才拿下口供。”蔡晓蔡说。为了完成审讯,专案组连续10余天“泡”在看守所,白天提审、晚上会商,没有休息。
和嫌疑人唠唠家乡话、代为转达家人的思念……蔡晓蔡的一些暖心关怀,有时也能攻破嫌疑人的心防。在这起案件中,嫌疑人雷某有多次前科,始终难以攻克其口供。蔡晓蔡没有一味地“强攻”,而是从家人入手,鼓励雷某坦白从宽。审讯了9次后,雷某最终承认了犯罪事实。
4次抓捕,留下5处“疤痕勋章”
翻开蔡晓蔡为数不多的朋友圈,满屏都是他跑步的记录。蔡晓蔡说,他曾在厦门巡特警支队呆了4年,体能过硬,曾于2004年代表厦门警队参与全省巡特警比武技能大赛。
也就是在那时候,蔡晓蔡养成了跑步运动的习惯。现在,尽管工作忙碌,他每个月仍要抽空跑100公里。他还是马拉松爱好者,曾跑完3次全马、6次半马。
体能好、跑得快,在抓捕嫌疑人时,蔡晓蔡也格外拼命。他的手臂、大腿上留下了5处疤痕,几乎每个疤痕背后,都有一段惊险的抓捕经历。
2016年,蔡晓蔡参与一次抓捕毒贩行动。当晚10时,毒贩在仙岳路准备交易,蔡晓蔡和同伴悄悄靠近准备抓捕。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毒贩还未完成交易就骑着电动车逃跑了。
“追!”蔡晓蔡带头冲在前头。毒贩骑着电动车横跨四个车道,穿过车流企图逃跑,蔡晓蔡紧随其后。大约追了100米后,蔡晓蔡一个飞扑,把毒贩从电动车上拉下,按倒在地。
毒贩想要挣扎逃跑,同样摔在地上的蔡晓蔡凭借体能优势将其控制住。他的手臂、大腿擦伤严重,手表的表带都摔断了。抓捕完毕后,蔡晓蔡匆匆赶往医院治疗,但手臂、大腿都留下了疤痕。
抓捕时的拼命精神,给蔡晓蔡留下了“疤痕勋章”,也让他的妻子担心不已。每次抓捕前,妻子总是千叮咛万嘱咐,提醒他注意安全,但蔡晓蔡总说,职责使然,纵使危险他也要冲在前头。